返回陛下这是在哄臣么?(2 / 2)权臣每天都在觊觎朕首页

可是她那会不知道呀,何况那沈瑜正好说到两年前御花园那事,这叫她如何不取细听呢?只是当下她也不能这么同奸臣解释,御花园那档子荒唐事还是莫要再叫旁的人知道了,她只好低声道,“朕那时不晓得他是谁才多说了两句话,朕以后一定不会与他来往,爱卿你别生气了,朕向你保证——”

他打断她,“陛下是在哄臣么?”

姜窈心想算......算吧,自然是在哄他,不然若是随之任之,等他这火彻底烧起来,她离死不远了。

何况两年前那个男人就是沈瑜,她不知道时隔两年他突然出现的原因是什么,但直觉告诉她,此人很危险,是以还当真要避着。

姜窈眨了眨眼,表示默认,又看着男人的脸,问,“那爱卿,可消气了?”

她说这话时声音又软又柔,语调里夹着那么一点讨好与诱哄,裴晏清那夜因她的抗拒以及方才宴花园内一幕搅得翻山倒海的情绪渐渐消散,他犹如一只正在被温柔安抚的兽,那些蓄势待发的野性一点点隐去,最后眼里只剩一片明黄。

姜窈很快捕捉住他的变化,平日里高深莫测的男人醉酒之后似乎更容易叫人看清。

天色一点点暗下来,灌木丛边上灯笼四悬,她借着光去扶他,趁热打铁,“那我们回去好不好?”

裴晏清长臂搭在她的肩上,还是很不好说话,“不回。”

这是还气着呢,姜窈有些无可奈何,“爱卿,天黑了,已经夜了,在湖里继续待下去,是会着凉的。”

“陛下是在关心臣么?”

姜窈一本正经认真回道,“不仅是朕,旁的人也不想爱卿病下,朝中诸事都离不开爱卿呢。”

裴晏清今日那壶酒有些烈,当时又被这小女帝气到,一时怒急攻心,恰好走到了这湖边,想着解酒撒气便直接进了湖内,泡到现在,确实清醒了不少,可依旧头痛剧烈,他眯眼看着小女帝,听着她口中那套说辞又心生不爽,却也未说什么,只故意道,“可臣吃了酒,便喜泡在水里解酒。”

末了又补了句,“陛下说,该如何是好?”

姜窈都觉得有些冷了,她打了个寒颤,想了想双眸微亮,“湖水冷,行宫里有温泉,爱卿不如去温泉里泡着?”

夜色里,裴晏清眸色渐深,声音低哑,“哦,是个好主意。”说罢又意味不明地继续,“臣适才喝了不少酒,这会头疼,恐怕要劳陛下陪臣一道了。”

姜窈见他终于松了口,哪里还有心思去琢磨他的话中之意,听进去只当时这奸相是要她扶他去行宫温泉呢。

便连连点头,珠帘碰撞出一道清脆的声音,“爱卿放心,是朕该做的。”

自然是去了距离这最近的一处温泉,她所住的栖梧宫。

早在他们到之前,宫人们已备好了干净的衣物。

丞相大人出了名的不喜女子近身侍奉,是以见陛下和大太监李英德扶着他进来时,一众宫女迅速退了下去。

姜窈见状,也懂了,她抬手在唇边作势咳了咳,随后道,“李公公,仔细照顾好裴爱卿,莫要泡的太久。”

交代完正要走,却听裴晏清问道,“陛下要去哪?”

姜窈说,“爱卿要泡温泉沐浴,朕留在这里,不太合适,朕去里头等着。”

裴晏清抬了抬手,那李英德立即会意,笑着退了出去。

姜窈心下一凉,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没一会便听见那奸臣淡淡道,

“陛下,过来。”裴晏清说完双手张开,“臣头疼,陛下替臣更衣罢。”

姜窈哪里敢上前,这等私密事她哪里能做,况且此前这人还对自己生出过不一般的心思,当下自是能避则避之,可不能再近了,是以她站着没动。

只是约莫是见她站的远远的不动一下,裴晏清轻哼一声,“怎么,莫不是陛下觉得自己这九五之尊之躯,伺候不得臣?”

这话姜窈听懂了——你这小小傀儡当真以为自己是那金尊玉贵的天子,替我宽衣解带这等事都做不得了?我看你这傀儡小女帝当真是活腻了,一而再再而三地忤逆我。

姜窈天灵盖一紧,好不容易才哄好这奸臣,可不能再叫他动怒了,方才那点纠结瞬间消散,不管不顾硬着头皮上前道,“爱卿言重了,朕方才有些头晕,没反应过来。”

说完便抬起小手覆上他的腰带。

这双手在他腰上左右不得其法勾弄着,裴晏清本就六分醉的意识都被她搅弄得清醒了三分。

见她终于找对了地方,腰带松开,那双手又往上一点点褪下他的外衣,柔若无骨的小手犹如两片轻羽,每每落下一点都在他心尖轻挠着,叫他心痒难耐至极。

姜窈哪里想得到奸臣此间心绪,她只觉得这人的衣裳可真难脱,又急于快快为他宽衣完退下,难免有些乱了手脚,好在那件外衣到底是脱了下来,收回手,不小心触上他坚实硬挺的胸膛。

几乎是一瞬,她便收回了手。

奸臣身上好生烫人呀,明明不久前才从湖水里泡出来的身子,怎突然跟那火炉子一般滚烫。

大概是离的太近,姜窈小脸也跟着发热,心跳还有点快,突然地想起方才为他解外衣时,双手不时碰到他结实又精壮的腰,掌心所经之处尽是紧实严密的肌理,姜窈心内不禁一阵喟叹,紧接着一阵微妙的感觉涌现,后脊骨竟跟着发麻,姜窈吓了一跳,抬手抚着心口往后退了退,呼吸微促,“那——朕便退下了,爱卿自己先泡着,朕叫李公公前来候着,若是——”

她话未说完,突然手腕一紧,脚下步子被迫挪着,噗通一声,温热的泉水洒在脸上,眼睫上也沾了几滴,她晃了眼,一时没看清,脚下踉跄着,腰间跟着揽过来一只手臂,男人另一只手摘下她耳朵冠冕,另一只手落在她明黄的外袍上,伴着染着湿热水意的声音,“陛下,轮到臣了。”

姜窈在他怀里瑟瑟发抖,许久未曾抬头,直到听见这句话才眨着含着水雾的眼望着他颤声问,“轮到爱卿做什么?”

裴晏清修长的指勾起她龙袍一角一点点往下拨着,低笑道,“自然是臣为陛下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