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拔国脚，加赛一场“快速心算”。

所有人都觉得脑子不够用了，这是不是串场到“最强大脑”拍摄现场了。

叮铃铃——

突兀的手机铃声，打断了考场上的各种情绪。

众目睽睽之下，陈寒暑不慌不忙接通了电话，丝毫不在乎这是在考场上。

“陈老师，我好像走错地方了。”

“国民大会堂，很好找啊。”

“可是，这里只看到了国足公开选拔赛，没有数学方面的信息。问工作人员，也说没有。”

“你没看错，我现在是国足主教练，国足就是我说的数学应用实验项目。你快来305室，选拔已经开始了。”

“……”

考场一片哗然，众脸懵逼：他当选国足主帅，只是为了做数学实验？

直播间再次炸开了锅。

“这就是足协创新成果？把足球比赛变成数学题？”

“据说最近正在教改，难道数学的重要性还在提升？”

“他招人好像是靠「骗」的……”

“所以，以后足球分类，应该算「体育」，还是「科研」？”

“世界上竟然还有不知道陈寒暑就任国足主帅的人？”

……

陈寒暑对周围的噪音以及瀑布一样的弹幕浑然不觉，继续说：“毅东啊，做科研不能太死板，科学之母，跟世界第一运动结合，不是一件很美妙的事情吗？”

“陈老师，我后悔了，现在可以退出吗？”

“说啥呢，我现在正在直播，你的话全国球迷都能听见。你大声点，再说一遍，是不是不想用自己的知识帮助国足？”

“……没有不想啊，只是——”

“有这颗心就足够了，快点来，我在门口等你。”

陈寒暑的镜头里，出现了一个衣着朴实的大男孩，斜挎布包，一手拿着矿泉水，另一只手提着居然是——一袋白馒头。

直播间，马上有人认出了他。

“「数痴」，他是「数痴」沈毅东！！”

“我的天哪，没想到「沈神」会降临国足。”

“虽然他是「沈神」，可是他真的懂球吗？”

“这将是历史上学历最高、智商最高的国足教练组。”

“「数痴」进国足，教大家踢球吗？”

……

沈毅东走到老师面前，刚要开口说什么，陈寒暑一把搂过他的肩膀，说：“来，给直播间的铁子们打个招呼，你的粉丝比我多多了。”

沈毅东木讷地朝镜头挥挥手，低声说：“铁……铁……铁子们好。”

“我靠，第一次在直播间看到「数痴」本尊，值回票价了！”

“他呆呆的表情，好可爱哦，笔芯……”

“「数痴」大神，你要是被挟持了，就对着镜头眨眨眼。”

“求购「数痴」同款挎包，主播快上链接！”

……

沈毅东脸涨得通红，数次要说点什么，都被陈寒暑强行打断，转移话题。

“陈老师……对不起，我迟到了。”一个清脆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镜头转过去，是一个头戴鸭舌帽，穿着白衬衣、泛白牛仔裤的女生。

她帽檐压得很低，额头上还有汗珠，脸上还蒙着一个黑色的口罩，让人无法看清容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