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月事(1 / 2)穿成假孕太子妃首页

何苗补完这一刀,方才心满意足地回到马车。

太子从始至终都只是静静地坐着,不打算插手女人间的纷争,可当看到何苗那张春花般灿烂的笑脸,他却忍不住发表意见,“这样就知足了?”

男人之间的交锋往往充斥着刀兵与厮杀,再不济也得见点血,眼前的小姑娘仿佛比他想象中善良许多。

何苗莞尔,“做人做事应留有余地,点到即止便罢了。”

三千两银子在太子看来或许不值一提,对何妙容却是极大的麻烦,足够她懊恼一阵子——当然,也只是懊悔而已,真要令她痛彻心扉,最好的法子莫过于抢走她最爱的二殿下,但,有什么必要呢?

为了报复一个人,把自己后半生的幸福也给赔进去,那样未免太不值得。

况且,何苗也能感知到,原主对这位继妹的恨意并不及何家夫妇那样深厚,何妙容到底只是个孩子,三观尚未塑就,所言所行皆出自人性天然的弊病,这样的人若太与她较真,反而有失身份。

留着她反而是突破口。何苗紧紧握着手中银票,她当然知晓何晏山不会轻易让她得逞,但,不着急,她有的是时间。

她也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李天吉的势力,足够帮她摆平那些不必要的麻烦。

何苗双眸弯成月牙状,觉得有必要表示一下亲昵,“方才,多谢您帮我说话。”

尤其制服窦氏的那一招,从她嘴里讲出来未必可信,可太子亲口道来就不一样了,也因而何晏山如此震怒,他至为爱惜的脸面都让老妻给丢尽了,难怪会愤而将其禁足。

倒省却许多周折。

太子面无情绪,“举手之劳,无足挂齿。”

总是如此,这人就像块木头,无论发生多大的事,也不见他生气,也不见他欢喜。何苗都怀疑那衣裳底下并非肉-体凡胎,而是一具金属做的冰冷机械。

她索性也省却繁文缛节,一心一意地数起钞票来,忽然感觉大腿处黏糊糊的有些湿意,信手抹去,指腹却鲜红一片,何苗不由轻轻呀了声。

李天吉也坐不住了,“怎么?”

何苗敏锐地从他脸上捕捉到一丝紧张,这倒是罕有的,也许李天吉以为她受伤——实在是场误会。

何苗难掩尴尬地道:“我大概……癸水来了。”

因为这具身体并非自己所有,她自然也就忘了信期的问题,加之桥香告诉她,原主用了推迟月信的药物,本来以为无碍的。

看来药效已经过了。

眼看着快到宫中,太子犹豫道:“可能忍住?”

何苗点头,她也不想这么早就露馅,所幸原主跟她量都不大,虽然狼狈,也还不至于弄得满身狼藉。

只是……她今日恰好穿着浅色袄裙,待会儿下车时可怎么好?

太子想了想,解下随身大氅,为她披于肩上。稠密的玄狐皮色泽乌黑油亮,紧密的包覆住身躯,果然看不出半分破绽。

只有何苗不自在地挪了挪屁股,这狐皮不易清洗,弄脏了可费事呢。

太子淡淡道:“孤送出去的东西,自然不会再要回来。”

何苗:……是她小人之心了。

下车时,桥香尚不知何事,搴帘在外等候,何苗正踌躇该如何向她说明缘由,忽觉足下一轻,却是太子打横将她抱起。

这一下大出意料之外,何苗忍不住往他胸口捶了两下,“您做什么?”

不是故作娇痴,是真的着恼,抱女孩子不该先征求同意么?

太子低低说道:“若不想出丑,便听孤的。”

双臂反而拥得更紧了些,从臀下延伸到脚踝。

何苗几乎疑心他故意占便宜,随即便电光火石反应过来,定是那血线又往下蔓延了,李天吉不得不用此法束紧大氅,帮她遮掩。

何苗也只能极力配合,一手搂着他脖子,做出娇羞模样来。

满宫人都没眼看,殿下跟太子妃未免也太情不自禁了,这样片刻功夫都等不得,浑忘了太医是如何交代的。

所幸众人都乖乖面壁,也无人注意到何苗衣裳的异状。

等回到宫中,何苗才掌握主动权,毫无疑问,那件大氅已经报废了,她却顾不上惋惜,只觉被李天吉碰过的地方仍有些热辣辣的,像触电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