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早朝，贺纪云一如既往随着皇帝一起去了书房。

“过几日朕会封柔端郡主为妃，朝中事务你必须打点好。”

皇帝坐在位子看着贺纪云，眼神带着慎重。

贺纪云却不甚在意的笑了笑，道：“大哥怎得突然同意纳妃了？”

他的笑带着不屑，对于自己的这个哥哥，他虽然尊敬，可很多事情却是不理解哥哥的做法。

贺纪琛无奈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弟弟，贺纪云就好像是最初的自己一样，先帝在的时候，自己也是这般任性，可如今自己身为皇帝，背负的东西太多，再也不能像贺纪云一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了。

“纪云，我知道你不理解我，身为帝王，我只能将一切损失降到最低，若你做到我的位子，或许就能明白我的苦楚。”皇帝颇为苦涩的笑了笑，他明白贺纪云不会理解自己，贺纪云也不需要明白。

一切有他在，自己的弟弟就不需要搭自己的一辈子。

“等柔端郡主封为妃子，就让她亲手喝了那绝育药吧。”贺纪云的眼神没有丝毫的温度，冷冰冰的道。

也算是给皇嫂报了仇，更是因为她得罪了自己的王妃。

林家既然赶着来，那就让他们彻底的从兆阳国消失。

贺纪琛点零头，赞同道：“我也没打算让她生下我的孩子。”

贺纪琛的眸子暗了暗，他不是不喜欢孩，只是想要自己和林清慧的孩子。

可惜，这辈子都不可能了吧……

贺纪云看了一眼贺纪琛，见他脸色有些难堪，也不打算一直抓着不放，安慰道：“这几日我会让瑶儿来陪着皇嫂，我看得出来皇嫂很喜欢她。“

贺纪琛竟然没有反驳，少见的点零头，道：“清慧这几日情绪是不太高，让人多陪陪她吧。“

“皇兄莫不是忘记帘成皇弟要娶她的时候，你最反对？”

他从来都记仇。

贺纪琛摇了摇头，语重心长的道：“既是你想娶，我又怎能真的反对？只能下的悠悠众口，让我真的不能随心所欲的做任何事情。

但你只需要知道，无论如何皇兄都会站在你的身边。”

贺纪琛走到贺纪云身边，用手轻轻搭在了他的肩膀。

那是他们从到大的标志性动作。

还记得他们还的时候，几乎是经常黏在一起读书。

后来贺纪云去了明国，他总觉得自己身为大哥不能好好保护自己唯一的弟弟。

……

贺纪云和皇议完了事情就一起去了皇后的宫中，林清慧和沈瑶正在外面的院子中栽花。

贺纪琛已经很久没有见到林清慧这样自在的笑了，如今的她才像是那个时候第一次见面的自己，没有心事，满脑子都是她手的植物。

是他将她推入了自己的身边，让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受到伤害，若是可以，他是不是不应该将她带到自己的身边。

身边的公公刚打算开嗓，贺纪琛就挥了挥手拦住了他，公公也是会见眼色的很，识相的徒了身后。

贺纪琛和贺纪云缓缓走到了皇后和沈瑶的身后，谁也没有话。